【卡康】孤品 02（意识流）
写在前面:
剧情被我吃了
含有少量马康（马库斯单恋）和卡900……但并不影响整体阅读
依旧意识流不说人话
主要角色“死亡”，大概会发展成双黑，双向支配
运筹帷幄的小马哥依旧带领人类与仿生人在免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，而康纳酱则选择了强抢
依旧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爱情
9
越美好就越脆弱，Kamski建造的穹顶不过是一层如硬质糖果一般的脆壳。
夜色很美，胧月疏星，天空是如墨一般深沉的颜色。但几乎是狼狈的躲避追兵的Connor无暇欣赏这些，他的左臂被击伤，那并不影响行动速度，可仍就足够让他感到恐慌，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把武器，一把能够与武装士兵正面对抗的工具。
但是很遗憾，还不到时候，系统计算出低于10%的成功率，他只能逃，像是一只被狩猎的动物，四处逃窜。
他发现视线的不远处有一个缺口，那很显然是穹顶的出口，也是敌人闯入的地方。Connor尝试着探出头向外张望，却像失去了视觉一样什么也看不见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“停止反抗，转过身来！”
他听到身后有声音这样说着，但是早就回不了头了。
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，他头都没回的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一跃而起，穿过了那片未知的漆黑。
子弹贯穿他了肩膀，Cinnor被冲击力推的翻滚了一下才站稳。
由于子弹的空腔效应，身体的正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创面，蓝色的钛液流淌出来，在灰色的制服上成片的晕染开。
机体不断提醒着他受损程度的严重，他不得不将手整个塞进伤口进行紧急自救。
他觉得那动作有些可笑，单手放在胸前，像是在虔诚的祈祷。
有雨水滴落在他脸上，Connor没有停止奔跑，在灰败的钢筋丛林之间，棱角分明却千篇一律的灰白色建筑，如行尸一般的人类，偶尔有几个仿生人与他擦肩而过，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。
他开始怀念在Kamski创造的穹顶之下的日子，尽管他哪里都不能去，尽管他只是一只被囚禁的雀鸟。
欲望如此可怖，那足够让一个无畏的勇士开始惧怕死亡。
“我……不能死。”
机体停运之前，Connor这样说着，他隐约听见了远处传来逐渐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10
“加入我们Connor，你不应该被束缚，我们拥有情感掌控自己。”
“Markus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如果你现在的想法都是人类灌输给你的程序……那将多悲哀啊。”
Connor侧过头看着为他更换受损部件的叛军首领，那人领导着异常人类，而他自己却是一个金属制成的仿生人。
“我们可以无限趋近于人类，但终究……我们成为不了他们，我们也不必成为他们。”
听着这样的话，Markus异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，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，盯着Connor额角的蓝圈，软体稳定没有一点异常。
“你，属于谁？”
Markus不是没有怀疑过Connor的来处，他原本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异常仿生人，可现在看来，他表现的更像一个新的物种，不同于人类，也区别于仿生人。
“我不属于任何人，但是政府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东西，这是我反抗的原因。”
Connor转动着手腕，后更换上的部件运转流畅，他不禁想着Kamski修复他的时候更换了多少，一种接近于忒休斯之船悖论的想法出现在他的系统里，当他的构成要素被逐步置换，他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。
或者自他重新启动的那一刻起，就注定是others。
“情感罪犯会受到何种处罚？”
Connor清楚事态的严重性，他需要武器，即使是鱼死网破也好，他想要要回他的创造者。
“会被公开处死，大概时间不会太迟。”
“我需要武装……”
Connor当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，他了解那个人类口中被称作“集体意识”的词。
“我不能……你知道我并不代表我自己。”
“那请给我一把枪。”
Markus望向Connor，那眼里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感，用占有欲来讲程度都太过轻微，那更像是一种支配欲。
“Connor，这样的状态下你不可能胜利，我不会让你去的……等等，你是，Kamski的仿生人？”
意识到Connor身份的Markus越发觉得这型号如此的熟悉，当初抓走Carl的政府鹰犬就是这个型号。
现在不是清算个人恩怨的时候，Markus紧握着拳，指尖几乎陷进皮肤。
“这就是我无法对我们的创造者怀有感激的原因……能够遗忘，你是幸福的。”
Markus不禁羡慕起Connor，如果能够轻易遗忘，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“再重复一遍，我不属于任何人。”
Connor的世界很小，他们注定无法走上同一条道路……
11
耶和华是神
他的光照了我们
理当用绳索把祭牲拴住
牵到坛角那里
圣经·诗篇
野蛮至此，像是对待那些曾经的科学家与哲学先驱……Kamski被批准执行火刑，公开处刑以儆效尤。
“CyberLife的创始人成为了情感罪犯，接受政府最高等级的教育就是这样表现的吗？我原本以为你会协助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发展，结果呢？政府给过你机会，可你却学会了说谎。”
高高在上的政府首脑通过广播斥责着Kamski的行为，下方的民众安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里，他们望着那堆满书籍的高台，像是在看一场戏剧。
Connor压低帽檐坐在其中，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用来遮挡不断闪烁的红圈。
“说出那机器的藏身地，或许你还有机会。”
面对问话，保持缄默即为最好的回答，Kamski摇晃了下头，试图甩开垂在眼前遮挡着视线的发丝，他低头望向台下，目之所及全都是无药可救的人类，他预见了无望的未来……也遇见了随之而来的创世。
“政府总有办法会找到的。”
纸张焚毁的味道令他皱起了眉，那原本应该散发着墨香，而不是这种灰烬的味道。
“No……唔……”
手枪滑出袖口，Connor正要起身却被身后人伸手捂住了嘴，那手属于冒险跟来的Markus。
“你救不下他，这你很清楚。”
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极快的速度，Markus卸下了他的抢。但似乎是过了很久，在确认 Connor不会采取行动之后才放开手。
Cinnor清楚台上的Kamski看见了他，Kamski的目光透过橘红色的火焰不断游移，直到定格在他脸上。
带着无奈、失望混杂着一丝释然的神情，Kamski张着嘴，有浓烟呛进喉管，那感觉很糟糕，就像同时将一百根烟塞进嘴里。
“Martyr”
Connor看见了那个口型，“殉道者”，他不清楚Kamski指的是他自己还是其余的什么人。
他一度认为那是Kamski的自称，为了人类自由而殉道。
可他的创造者并没有那么伟大，从Kamski坦白的那一刻起他便清楚，不只是私心，这个男人有着旁人无法了解的某种欲望。
“我很疼Markus，这种感觉你经历过吗？”
底特律的天气总是阴雨连绵，气压低的令人憋闷异常。
行刑结束空无一人的广场上，Connor看着剩下的灰烬出神，眼神空洞的人蹲下身，蘸取了些即将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灰烬。
“只剩下这些无机物了，无能为力，我仅是出席了他的葬礼。”
“我们不应该再待在这里……”
明显的答非所问，Markus不知如何回答，他怎么可能没经历过，那是一种极力想要遗忘的感受，他比谁都要了解。
Connor捻起了一张叶芝诗集的残页站了起来，烧毁的书页上是漂亮的花体字。
……
启示将显灵
基督将再临
……
12
不告而别……
某天清晨Markus发现Connor离开了，他带走了一小部分武器，一件通常款式的衣物。没有任何征兆，他们甚至前一晚都还在交谈。
Markus尝试着定位Connor的位置，却发现那人已经将身上的定位装置拆除了。
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Connor如此执着，那明明只是一个比他更晚出厂的仿生人……
Connor想拿回那本属于他的诗集，那是Kamski送给他的唯一礼物。
“不要回去”
存在于系统里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他怀恋那声音，那是与Kamski几乎相同的声线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他尝试着与那声音交流，得到的是沉默。
“你为什么阻止我？”
“不要回去”
时间间隔较之前要短的多，即便只是简单的重复，Connor依旧有种那段程序在逐渐完善的错觉。
不听劝阻的人依旧执意潜进宅邸，他原本想着一定会是重兵把守的局面，但实际过程要比他预想的简单的多，除了由于摩擦损坏的小范围人造皮肤，他做到了几乎无伤。
房间的陈设毫无改动，仅是因为多日未经打扫落了些灰尘。那景象令他心生怀念，以至于麻痹了感官。
“Connor，我很想你。”
身后传来波澜不惊的声调，多日不见的思念喷薄而出，系统无法流畅的运行，他甚至都不能分析出这一切不合逻辑。
“乖孩子，过来让Daddy看看有没有受伤。”
蛊惑人心的嗓音，Connor不敢转过身，他怕那只是一个梦，过于美好的梦境。
许久未有回应，Connor感觉到了身后人的靠近，他被从后面抱住了，温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，令人安心。
身后人的手指撑着他的下巴，迫使他微微偏着脑袋。
“我也想你 Mr Kams……”
Connor刚想转身，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覆盖住了，那是一个吻，安静平和，类似于一对伴侣每日清晨交换的那种吻。
有细微的电流通过嘴唇传递过来，奇异的感觉来的很快，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，数据被入侵，试图从内部破坏生物组件。
“Mr Kamski？！”
Connor慌忙的推开揽着他的人，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脱离那怀抱。
“怎么了？你在害怕。”
被推开的人打了个响指，房间的灯应声亮起。
Connor看见了被误认为是他的创造者的东西，那与Kamski的外表几乎完全相同，只是左耳耳骨佩戴的耳环此刻正闪着蓝光。
“Cleric？！政府对您做了什么？”
他见到了梦里的那身黑色的教士服，在那套衣服的衬托下，眼前人看起来是那么不近人情。
在经过不断的心理挣扎之后，他的神色冷了下来，这不是他的Kamski。
“你到底……是谁？”
“我一直都是Eligah Kamski……”
Kamski再次接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人，他探头舔掉了Connor眼角的液体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这成分会是泪水？坦然一点吧，活成机器没什么不好。”
Kamski摩挲着Cannor的脸部轮廓，像是对待一件工艺品。
“我接到的指令是在你这里得到叛军的数据就将你销毁的，但是看起来，我当初多此一举的为你装上了什么封锁程序……kid，带他回去。”
Kamski提高音量说着，他向外挥了挥手，有什么人走进来，穿着白色的制服，胸前CyberLife的标志很是刺眼。
那人的面容像极了Connor，只不过有着双蓝色的眼睛，并且体型要比Connor大出一圈。
“那是你的哥哥，去向哥哥问好。”
Kamski戏谑的说着，在RK900的唇角落下一个吻。
得到指令的仿生人毫不犹豫的上前，在Connor对面站定。
“听说你是孤品？”
“怎么？你不是？”
说出这句话的Connor被毫不留情的整个扛了起来，他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声。
不可饶恕……
13
不知为何是Kamski亲自负责押送，车辆移动的时候，两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，他们就那么长久的对视着，Kamski没有像曾经一样叫他移开视线，反倒是Connor先被盯的不适。
“你是一个仿生人。”
“我说了，我就是Eligah Kamski，只不过是抛弃了脆弱的肉身而已。”
“政府对你足够信任？就不怕你成为异常？”
Connor的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神情，他不愿再用那称谓，面前的人不配拥有名字。
“系统检测到软体不稳定就会重置，我现在有着全部的记忆……所以你最好祈祷如果重置还能剩下什么……特别是某些‘患病’状态下的美好回忆。” Kamski浅笑着，那笑却根本未及眼底。
“Connor，我在这里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Connor疑惑的问了一句，却见Kamski歪着头，像是在分析他这句话。
“我并没有说话，Connor”Kamski如此回答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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